她话里话外都指着我。可劲地指望邵辞礼为她出气。但她大概不知道,邵辞礼最讨厌的,就是这种黏黏答答的语调。又怎么会站在她这……我心里还没分析完,就听见男人念叨出我的名字。「陆阮阮。」男人念我名字,偏念得别有意味。「看来你还没学会如何在工作中与上司相处。」「你手上的内容,不要再做了。」我刚想欢呼雀跃,以为他要把我开了。结果就听他说:...
我不应该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吃了睡,睡了吃吗?
我为什么还得去上班???
……
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看到我脸上的迷茫、失望与不解。
顺了顺我的发丝。
「睡吧。」
「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睡。」
「……」
4
到底是怎样的资本家,会把人绑了还让她去上班啊?!
我工作的地方,依旧是原先的策划部。
只是,顶头上司变了。
之前是我爸。
现在是邵辞礼。
原来我爸掌控公司时,我就没被特殊照顾过。
现在邵辞礼收购了我爸的公司。
我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了。
「你知道吗,原来那个陆总的女儿,居然还有脸来上班。」
「你说她爸是罪犯,她能好到哪去吗?」
「怪不得,你看她现在这落魄的样子,估计后悔死了吧……」
这些风言风语倒干扰不了我。
我只是不想上班。
我不明白,我爸都破产了,我都被卖给仇人了。
人生没有追求,日子一片黑暗。
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想摆就摆。
当我偷偷摸鱼,拿 Excel 表格快画完一只皮卡丘时。
椅背被人拍响了。
我急忙关掉表格,拉出策划页面。
拍我的人,是我三年的仇家,整个策划部的死对头,陈馨。
哦,现在她已经不是跟我平起平坐的死对头了。
因为她已经被邵辞礼升职,成了我的上司。
我估计邵辞礼提拔她,就是故意恶心我的。
他早就知道我跟陈馨看不对眼了。
「你的方案不通过,重做。」
策划表被她毫不客气地拍在我的桌面上。
面前的女人简直把耀武扬威,颐指气使写在脸上。
我点点头,重做就重做,我觉得经历了邵辞礼的折磨后,我对待任何事情都已经心如止水了。
结果从上午到晚上,我一直跟她在这修修改改的方案中周旋。
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喝了口茶,对我的海报指指点点。
「啊,这里多加一行艺术字吧。」
「呀,算了算了,还是别加了,擦掉吧。」
「诶,我又觉得加上好看,你要不再做一下?」
「嘶,整体做出来我感觉效果不太行诶,要不咱们重做?」
到这,我可算听出来了。
她在整我。
我朝面前的女人勾了勾手指。
「过来一下。」
「干什么……」
她下意识地靠近我,
然后我就把方案书砸到了她脸上。
女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,惊叫声引得附近的同事纷纷侧目。
我甩了甩手,朝她说:
「你到底哪来的脸觉得自己能指导我啊?」
「天晴了,雨停了,你 tm 的又觉得你行了?」
「不明不白被提拔,给你整出优越感了是吧?」
「我拿一根手指做出的方案都比你的好,知道吗?」
大概没想到,我爆发得这么干净利落。
「你,你,你……」
面前的女人捂着脸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而我,瞬间感觉全身舒畅了。
随时随地发疯真好。
大不了把我辞了。
反正我现在的目的,就是在邵辞礼这混吃混喝等死。
正当我准备继续发力,舒缓浊气时。
整个办公室徒然寂静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陈馨就开始委委屈屈地抹眼泪。
其实平心而论,她长得还算不错的,这么哭起来,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。
我刚想问你哭给谁看呢。
就落进了一双神色深邃的眼睛里。
邵辞礼要笑不笑的,手插在口袋里,倚着玻璃门。
我觉得,给他一把瓜子。
他能现场磕起来。
「呜呜呜,邵总,您吩咐我对陆阮阮『多加照顾』的。」
「可她明显不听我话嘛……」 陈馨想过去拉邵辞礼的袖子,被邵辞礼微笑着,不着痕迹地躲过了。 她话里话外都指着我。 可劲地指望邵辞礼为她出气。 但她大概不知道,邵辞礼最讨厌的,就是这种黏黏答答的语调。 又怎么会站在她这…… 我心里还没分析完,就听见男人念叨出我的名字。 「陆阮阮。」 男人念我名字,偏念得别有意味。 「看来你还没学会如何在工作中与上司相处。」 「你手上的内容,不要再做了。」 我刚想欢呼雀跃,以为他要把我开了。 结果就听他说: 「这几天,你就先做我的秘书。」 「我亲自调教你。」 …… 啊??? 干甚么,干甚么这是? 还不如在策划部受陈馨的折磨。 5 待我重修一世。 我一定要写一本书,就叫: 《如何对抗邵辞礼的龟毛并且把他气死》 邵辞礼是有秘书团的。 不是我一个人,所以顺其自然,我就成了那里面最混的一个。 他让我找资料。 我能在资料室从白天睡到黑夜。 不是我夸大其词,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,因为睡觉能让一个人忘掉一切。 你知道吗,忘掉一切。 这次我醒来时,薄薄的夕阳映进玻璃窗内。 起身,风衣从背部滑落。 肥皂味。 别的总裁身上都是什么古龙水香味。 他身上,是肥皂味儿。 邵辞礼就坐在我身旁,端着一本什么书看着。 落日荡在他的侧脸,总显得那么美好。 年少时的我也是,被他这幅人畜无害的鬼样子骗了。 男人合上书,安静地看我。 「醒了?走吧。」 他牵起我的手走。 我问他去哪,他没有回答我。 反正……也没什么。 肯定又在想怎么折磨我。 6 结果是去夜店,而且这人半途还不见了。 我被带到一间包厢内。 沙发上整齐地叠着一套衣服。 说是邵总嘱咐让我换上。 衣服就是纯白色的连衣裙,看不出什么特别,甚至有些过于保守。 我换好了,坐在沙发上等。 期间一直都没有人来,点播机还不能用,我躺在沙发上,逐渐就有了点睡意。 直到忽然被人摇醒,然后手腕被粗暴地拴起来。 给我弄笑了都。 「不是,你轻点。」 「我没想过要跑啊,你栓我干什么?」 栓我的人我不认识。 看他这模样,好像也是这的服务生。 一路上拽着我走,我絮絮叨叨的话对他来说跟耳旁风一样。 到最后他把我领到一间包厢的门口。 将我狠狠地推了进去。 …… 我一个踉跄,仰头。 包厢里很昏暗。 我唯独看清了邵辞礼。 他坐在主位,靠着沙发,刘海散漫地撩起。 我看着他手指沿着杯沿,摩挲了下。 我知道,他在试探,试探我的底线。 我这样无所谓的态度,某些时候,总是让他感到火大吧。 于是斑驳乱晃的灯光中。 我听见他一字一句,轻笑着对我说…… 「爬过来,小狗。」 7 这种情况,我该做些什么呢。 包厢中的灯光斑驳不清,最终,我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。 他下颔微抬,眼中的兴味盎然。 我卷起自己的袖子,提了提裙子,慢慢弯腰…… 其实,这些,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的。 在以前的家庭里,我经历过比这些更非人的对待。 我的尊严,早就没有了。 好笑的是,夺走我尊严的不是邵辞礼,是我自己。 我早就…… 手腕猛地被人攥住,膝盖没落在地上。 我不明白,为什么我听他的话,生气的人是他。 他捏着我的下颔,捏得我有点疼。 我死死地盯着他,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。 「有时候小狗太乖也会被主人嫌弃的,知道吗?」 「还有,以后别人让你跪,你不准跪。」 我凝望了他半晌。